年轻的小弟子忙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来:“哎!”
江颜逸敏锐地察觉到寒山老人似乎不怎么喜欢他,背脊挺直地立在原地,微微低头,不卑不亢亦不焦躁:“前辈,我想陪在诩之身旁。”
韩诩之点头,伸出空置的一手握住江颜逸垂着的手:“老头儿,他是我……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有什么,你不必瞒着他。”
寒山老人瞥了韩诩之一眼,冷冷道:“宁肖,给朱雀使搬张凳子。”
江颜逸淡然一笑:“前辈可以叫我江颜逸。”
待寒山老人为韩诩之检查完身体,喟叹道:“你上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杀了多少人?”
韩诩之脸色微变,身体明显僵了僵。江颜逸答道:“两天前,五十四人。”顿了顿,犹犹豫豫添上一句:“还有十三只牲畜。”韩诩之脸色更白了。
寒山老人沉吟片刻,又问道:“你再上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这次两个人同时将目光投向韩诩之。
韩诩之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十三个月前,我杀了一群狼。”
寒山老人道:“你是不是一直压抑自己,鲜少运真气练功?每次练功是不是都躲到无人处,一直避免见血?”
韩诩之点头。
寒山老人不住摇头:“你越压抑,爆发的时候就越厉害。这样不行。你压抑了十三个月,杀了五十四个人,压抑二十三个月,只怕你下一次就要屠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