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青蚨门的弟子,领头的是个耄耋之年的老者,鹤发鸡皮,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江思暇手中的噬魂。
江思暇一挑眉,危险地眯起眼:“张蚨?果然是个老不死。”
张蚨声似浊水浆般粘滞不清:“你们把枣山……”
韩诩之挑衅地打断道:“不不不,不是我们将白枣山如何,而是张前辈将白枣山如何。”
张蚨神色一变,恨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不等韩诩之回答,江思暇上前一步:“既然你还活着,今日便是我为星宿宫清理门户的时候。”
话没说上两句,江思暇已提着剑冲了上去。
韩诩之啧啧两声,并非不想上前助阵,然而身上沾满了浓腥的液体,十分不适,懒得出手。
张蚨上了年纪,便是年轻时也不见得是江思暇的对手,招招都显得捉襟见肘。
他怒喝一声,道:“着!”
只见围在最里层的青蚨门弟子们举起右手,每人指尖三枚铜钱,向江、韩二人掷去。
韩诩之只见铺天盖地的铜钱飞了过来,忙挥剑将暗器打开。他突然想起方才那盆血,心中顿时腾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被打开后的铜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又直直飞了回来,韩诩之手忙脚乱,使出浑身解数也对付不了这数十枚同时进攻的铜钱,转瞬身上已多了数道口子。无奈之下,他拔腿就跑。
江思暇没沾着一滴青蚨血,丝毫不受影响,一招一式都使在张蚨身上,没半分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