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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桢是没了下棋的兴致,于是将公文搬到秦小楼的帐里来批阅。秦小楼躺在床上没什么事可做,一会儿盯着赵平桢的背影出神,一会儿望着烛火发呆,一会儿又看着床头喝完药的空碗想心事。

突然之间,他猛地坐了起来,惊呼道:“天呐!”

赵平桢被他吓了一跳,笔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不悦地扭头问道:“出了什么事?”

秦小楼急急忙忙翻身下床,连鞋也不穿就冲到柜子旁翻箱倒柜地找起东西来。

赵平桢愈发不悦:“你在找什么?”

秦小楼头也不抬地问道:“程雪的画!你把程雪的画放哪去了?”

赵平桢用力挤了下眉头,不情不愿地指到:“在那里。”

秦小楼顺着他指的方向找出锦盒,展开画卷仔细看了看,心突然就凉了:“原来如此……”

赵平桢走到他身后,又瞅了瞅那幅画,莫名道:“原来什么?”

秦小楼苦笑道:“程雪他一定是病了……”

赵平桢嘴角抽了抽,再仔细看看那画,还真看出了那么点意思——画的视角是作画者躺在床上向外看;床头放着的空碗大约是药碗;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格外冷清孤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