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桢叹了口连自己都不明白原因的气,抬起秦小楼的下颌吻了上去。
这一吻谁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等秦小楼面色潮红地软在赵平桢怀里的时候,他看了眼柜头的红烛——方才大约还剩下半根,而现在几乎已烧的见底了。
赵平桢将手从他的衣襟里探进去,手法熟练地把玩着他的身体,用平淡地口吻问道:“你方才还想同马班说什么?”
秦小楼难耐地仰起脖颈,声音细细的,听在耳里仿佛是猫爪轻轻挠人一般:“与殿下说的差不多罢。”顿了顿,弯了眼笑道:“我险些抢了殿下的话。恩威并济,我是威,殿下是恩。”
赵平桢“嗯”了一声:“马班此人不堪重用,但心思比较简单,可以提拔。冷他几日,过段时候再给他好处。”
秦小楼道:“合该如此。”
赵平桢心里满意极了。他喜欢聪明人,但要聪明的恰到好处,譬如像秦小楼这样内敛的人,即使他猜到了你的心思也不会教你难堪,与他说话也不费劲。况且,秦小楼对他的用处不仅仅于此,堪称多用。
赵平桢莞尔一笑,捞起秦小楼的腰将他安放在桌子上,欺身压了上去。
四更天。
愤怒的兀术果然在集结余部之后向应天府发起了最后也是最致命的进攻。早在定下全套计划的时候,章究认为,为将者没有了粮草就相当于没了后路,面对着一座一时三刻攻不下来的城池,应当即刻撤退才是。但秦小楼及赵平桢都认为,兀术绝不会退。
天还没有亮透,天空仿佛被沁水稀释过的墨笔抹了一道,灰蒙蒙的,令人有种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