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楼颤声道:“殿下,能否让我跟去照顾我弟弟几天,待他病好我一定走。”
赵平桢觉得看一眼他那青肿的眼睛都糟心,也不能体恤他们兄弟之情,冷冷道:“算了,你们都滚吧。马夫,我们走。”
秦小楼见秦程雪无论如何不肯放手的模样,心里哪还舍得与他分离。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柔声安慰道:“我不走,雪程,我不跟你分开。”
秦程雪抱着他啕嚎大哭,秦小楼也忍不住眼酸,兄弟二人相拥而泣。
那马夫心生不忍,壮着胆子道:“五殿下,你就……可怜可怜他们吧。”
赵平桢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突然哼了一声,笑道:“也罢,给他们五十两银子吧。”
等下人将银钱交到秦小楼手里,赵平桢忽对马夫道:“这钱从你的俸银里扣。”
须知五十两银子是那马夫一整年的俸银。这般一来,他的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赵平桢冷笑:“从别人那里替人讨好处,倒不如你自己行善。本宫是替你积德,不必谢了。”说罢将帘子一撩,转身钻进车厢中去了。
赵平桢回了府,不多时也就将秦小楼和秦程雪兄弟的事忘到脑后去了。
一晃眼又过了两年。
赵平桢是微服出游时在一间酒馆从邻桌人的谈话里才再一次听到秦小楼名字。这一年秦小楼参加科举,中了殿试第十九名。按说十九名原本算不得什么,可他是那一年中最年轻的及第的才子,年仅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