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喘息声，紧接着赵辛夷咳了一声，弱弱地说：“殷先生，你今天……过得好吗？”

殷子铎听见他小心翼翼的声音，心里怜爱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就升腾起来了。他想或许，昨晚拒绝他之后，辛夷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我很好，”他缓和了语气，“你呢？”

“我也很好，”赵辛夷说，“我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今天回学校，老师同学都很欢迎我，我很开心。谢谢……谢谢你安排了一切。”

殷子铎淡淡道：“不用客气，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

赵辛夷鼓起勇气，又说：“我还想告诉你，你不在，我，我很不习惯。”

“唔，”殷子铎勾起一边嘴角，无声地笑了笑，但嘴上说：“那你要试着习惯，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毕竟……”他停顿了一下，玩味道，“我们只是一纸合约下的形婚关系，你哪天找到真正喜欢的人，想要走了，我是不会拦着你的。”

赵辛夷：“……”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要啊！

听筒里传来不太均匀的呼吸声，赵辛夷沉默了半天，吸了下鼻子，才又继续说：“还有，今天早上，我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以后一定会努力的，不管是文化课，还是参加艺考培训，跟着经纪人学习，我都会竭尽全力，不会再像过去一样懒散了，我不会辜负你。”

殷子铎很欣慰，但也有点疑惑，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乖？特意打电话来，又是道谢又是保证的，他是为昨晚的事，感到内疚吗？

如果他内疚的话，至少说明，他还是在乎我的感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