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塔、尔!”
温曼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手中的杯子灌了古武之力,猛地掼出,玻璃杯啪地砸在床头,碎成千万片渣滓,哔哔啵啵如同雪花一样砸了下来。
玻璃渣落在地上、床上,还落在了埃伦斯的脸上、发上和身子上,尖锐的碎片带出些细细小小的血痕,让埃伦斯感到有些发痒。
他信了。
他居然信了。
埃伦斯不知在这种时候,是该为他们全然逝去的爱情而悲哀祭奠,还是该为自己彻头彻尾的失败而默哀。
但在这个时候,他想要做的,只有逃离——
从这个让他心底颤抖的地方逃离,从这个让他体无完肤的男人身边逃离。
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疗伤。
他相信,只要有充足的时间,这些心里的伤痕,总是会像他脸上的伤疤一样,慢慢消失不见,或者被另一层皮覆盖住,成为另一副模样。
“温曼。”
埃伦斯深深看着双目暗红发色漆黑一脸冷漠的温曼,艰难地发出声音,轻声说:“我们结束吧。”
温曼忽然抬起手,一股风在屋中刮了起来,让挂饰和物品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眼前的青年,虚弱到一只手就能掐死。
不能杀他不能杀他不能杀他……
温曼宛若厉鬼一般看了他良久,等他用理智压抑住蠢蠢欲动的嗜血兽性,才缓缓道:“好。”
埃伦斯松了口气,接着像是变脸一样,微红的眼梢勾起明媚的风情,漂亮得不可思议。
“既然我说了实话,你也很满意,那按照约定,不要把我交给阿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