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梅塔尔还是埃伦斯,他都惧怕着这个杀人机器——尤其是在他曾经亲身体验过阿尔法的酷刑之后。
“你问。”埃伦斯松开床单,又在身侧握紧了手。
温曼停了很久,才开口问道:“那天在医院里,伊尼的死,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不是?
“你有什么证据?”
埃伦斯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道:“我没有证据。”
他看出了伊尼的松果体出了问题,想要尝试帮他一把。
他并不是松果体和意识源修复方面的专家,和希林相比,也只不过是能看出不正常罢了,却根本不知道在那个时候松果体已经破碎。
没想到,一次预算之外的帮忙,却变成了多此一举,成为温曼怀疑他的证据。
难堪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温曼才说道:“希林的检查结果不可能出错,你知道他真正死亡鉴定是什么吗?”
“是什么?”
埃伦斯机械般地重复着,却没有认真听温曼说的话。
他突然觉得很轻松,沉重的身子也像是在空中飘浮着。
“伊尼松果体破碎的时间,和你对他进行意识体舒缓的时间完全吻合。埃伦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温曼被长发挡住的神情像是在哭。
他多想、多想相信埃伦斯,毕竟是他喜欢过的孩子,甚至……他在刚开始真的以为这个青年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做那些事情的,还曾经想过如果埃伦斯就这样乖巧地留在他身边,自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