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衰弱,直到死神来临。”
阮凌溯没有回头,视线始终看着瑞尔。
南镜松开兰蒂斯的手,走上前来,隔着玻璃罩看向瑞尔,心中有些苦涩。
虽然神经大条又总是喜欢闯祸,但瑞尔无疑是个开心果,很讲义气,也很正直。
“我很抱歉。”南镜垂下脑袋。
“不,该抱歉的是我。”
阮凌溯叹了口气,扶着玻璃罩虚弱地站起,淡淡看着南镜,道:“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但我知道,瑞尔不会抱怨任何人,这不是你的错,他不会希望看到我将这一切都一股脑推给你。”
阮凌溯朝南镜深深鞠了一躬,道:“我为我带给你的麻烦表示抱歉,阮家会撤销起诉请求,并尽最大可能消除影响。”
说着,他的身子有些不稳地晃了晃,南镜连忙上前将他搀扶在椅子上。
自从瑞尔出事后,阮凌溯几乎不眠不休陪了他十天十夜,滴水未进。
兰蒂斯沉声道:“谢谢你的宽容。”
能换得兰蒂斯一句感谢,并不容易。
阮凌溯摇了摇头,“受之有愧。”
南镜走到医疗舱旁,一只手覆盖在玻璃罩上,趴上去近距离观察瑞尔。
软软的酒红色头发失去了原有的光泽,看得出他很虚弱。
“我也许可以救他,但前提是你相信我,愿意让我尝试。”
南镜一句话,同时惊起了屋内另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