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完全静止,费里德的视线紧紧盯在那神奇自愈的伤口处,似乎连右手都忘了放下来。
温玉松了口气,刚想嘲笑费里德大惊小怪太过谨慎,就被拿在南镜手中的东西给惊了一下。
“想解剖我,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
手中握着被细化成发丝粗细的极地冰虫,另一端已经搭在了费里德持刀的右手腕上,只需要轻轻一割,那只手恐怕就掉下来了。
从进入地下城之后,南镜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图,但那并不代表他一点脾气也没有,任凭别人对他动手。
对上凤栖梧,他毫无胜算,但对于其他人,南镜哪怕实力和经验都不足,但若是他拼命,在被对方制服之前来个会心一击,也是可以的。
温玉眼眸转了转,原以为这是个温顺无害的小绵羊,想不到竟是个会咬人的兔子!
费里德很在意他这双操持手术刀的手,哪怕掉了还能安上一个新的,但那毕竟不是原配件,用起来一定会有小小的副作用。
哪怕南镜用东西拴住费里德的脖子,都不如拴住他的手来的有用。
不管是歪打正着还是有意为之,南镜可是抓住了费里德的命脉。
“很抱歉,我只是太激动了。”
费里德用死板的语调向南镜道歉。
这令温玉瞠目结舌——平日里将别人都当白痴傻瓜看待的自大狂居然会朝南镜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