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了张口,寒月的脸在视线中模糊起来。
直到跑到外面被属下叫住,柯柯才意识到,一向脸皮比天厚的他,竟然被寒月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弄哭了。
“上、上校。”下属有点儿结巴。
天啊噜的,这是发生了什么?
柯柯用袖子狠狠擦了擦脸,呸了一句,说道:“把那群兔崽子都给老子叫起来,这都几点了还睡,全都出去原地三千个俯卧撑五千个仰卧起坐八千个深蹲起,做不完不准吃饭!”
属下抹汗,这样太凶残了吧?
“您确定?”
他需要再求证一下啊!
柯柯瞪了他一眼:“怎么,你也想陪他们一起做?”
属下果断摇头,立正行军礼就往外跑。
“等等。”柯柯叫住他,气压很低地磨着牙:“老子亲自去!”
属下:“……”
小花朵们,自求多福吧。
外面的声音彻底消失,寒月撑在脸上的冷漠分崩离析,他一脸痛苦跌跌撞撞冲向盥洗室,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开始呕吐。
连带着吃了一点的药粥,暗色的血块从喉咙里滑出,砸在洁白的地板上。
呕吐声持续很久才停止。
寒月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很长时间,才用了很大力气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