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衣服看上去很不合身,宽宽垮垮地罩在埃伦斯身上,显得他有些瘦弱——事实上,埃伦斯的状态的确糟糕极了,他甚至连鞭子都握不住。
“学长你怎么样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南镜连忙冲过来,跪坐在埃伦斯身边,看着紧紧蹙着眉头哆嗦着双唇的埃伦斯心惊不已。
双眼下面浓重的黑青、被咬的血迹斑驳的下唇,还有痉挛的身子,让埃伦斯看起来像一条脱水的鱼。
南镜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往下看去,停留在那被双手覆盖住的小腹。
埃伦斯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南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肚子,就立刻明白过来。
虚弱地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埃伦斯拉着南镜的手,轻轻放在柔软的小腹,道:“摸摸吧,他还很小很小,嗯……大概只有一半这么大。”
他比出拳头。
很痛很痛,虽然他拼了命地再将古武力和意识源往这里灌输,却还是能感觉到这个未成形的小生命在慢慢离他而去。
南镜像是被灼伤了一样,心里一疼,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他要哭不哭地望着埃伦斯不悲不喜的容颜,觉得手掌下面的肌肤滚烫如火。
“你、你在生病!”
南镜在埃伦斯身上摸了摸,又碰了碰他的额头,那温度绝对不正常!
是啊,都难以想象这几天埃伦斯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会一个人躲在这个地下室?在这里多久了?这几天有没有吃饭?有没有休息?
“别难过亲爱的。”
埃伦斯看南镜这副表情,却是在反过来握着南镜的手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