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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从没有告诉过埃伦斯而已,让他以为,自己真的猜不出来罢了。

温曼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在欺骗埃伦斯,还是在欺骗自己。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早已瞎到什么都看不清楚。

“在你眼里,他是个怎样的人?”

南镜见温曼愿意开口说话了,暗暗将心放下来一些,想了想说道:“埃伦斯学长一直都很热情,虽然看起来挺花心的,但大家都很喜欢他。刚开学的时候,学长第一次见我还送了一支玫瑰花……说起来学长好像很喜欢玫瑰花。”

温曼扯出一个淡到看不出的浅笑,“他那么不懂得欣赏的孩子,怎么可能喜欢花花草草?不过是我喜欢罢了。”

南镜微微一愣,在心底叹了口气。

温曼仿佛在和南镜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他最怕疼了,就连手上割破个口子都会对我撒娇。可自从他重新和我在一起,哪怕他痛得晕过去,也再也没对我抱怨过什么。”

他只是不愿相信,不愿睁开眼睛去看,更不想去细想埃伦斯究竟是为了什么才重新来到他身边。

可到了现在,当埃伦斯受了伤害不知所踪的时候,温曼却能将那些过往一件件地回想起来了。

想着的那些过往,都是梅塔尔毫无阴霾的笑容,和银铃一样的笑声,就像是碰撞的贝壳,清脆好听。

再然后,是埃伦斯的那张脸——弯弯的桃花眼带着灼灼的笑意,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满全都是他。

温曼自虐一样地一遍又一遍回想着他和埃伦斯的一切,当时间流转到最后那场残忍的交欢时,他只感觉到有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割着他的心肝肺腑,内脏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