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蒂斯的脾气随着朝无辜大树的发泄而消散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被“我把老婆气哭了又气跑了”这句话的刷屏给替换掉了。
可是他很委屈也很不解,为什么明明该是他占据上风,还没发脾气的时候就一下子变成没理的那一方了?
脸色阴晴不定地坐着,兰蒂斯浑然不觉他身上的恐怖气场已经让埃伦斯受不了地往后退了十米。
不过还好,好歹屋里剩下的两个人对兰蒂斯的抗压能力已经相当强悍了,此时正坐在兰蒂斯对面感受他释放出的冷气。
温曼回想着自家被从中打断的大树还有这家伙险些骨折的手,挑眉不爽道:“不错啊兰蒂斯,已经学会收敛古武力来虐待自己的爪子了,我看下次和小离打架,不如也去试试你的骨头有多硬。”
兰蒂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显然还沉浸在满脑子问号中不可自拔。
温曼见状,知道这家伙受打击太大,便耐着性子用比较温和地口吻问道:“南镜呢?”
提起南镜,兰蒂斯果然有了反应,梗着脖子黑着脸不太自然地说:“走了。”
温曼险些因为那两个字从沙发上跳起来,天知道他们都以为兰蒂斯没找到南镜而暴怒不已,但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找到后又把人赶跑了?
“什么时候走的?从哪儿走的?怎么走的?”
一连三个问题,每个问题都让兰蒂斯的脸更能黑下去一个度。
停了几秒,兰蒂斯冒着冷气别扭地说:“刚走的,从车库那里走到,用脚走的。”
不光是温曼和埃伦斯,这下子就连封渐离都有些面色不太对,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但在他们的认识里,兰蒂斯不像是这么不负责任又冲动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