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湘忙来忙去,欧阳徽便专注地看着他,看闵湘又去擦了擦手,他才说道,“你这忙来忙去,让个下人进来做不就行了。”
闵湘没有理睬他,将一切都弄好了,才又抱着一个精巧的铜暖手炉在欧阳徽对面坐下来,说,“冬日里动动身子是好的,你喝酒吧,这壶酒喝完了,我又让人给拿一壶来。”
欧阳徽将闵湘面前的杯子斟满了,说,“你也喝一杯吧。”
闵湘却道,“我前阵子病了月余,大夫说了不能喝多酒。还是你自己喝吧。”
欧阳徽便也不劝他了,自己又喝了一杯。
两人都不说话,闵湘坐在那里发呆,想起还在宫里读书那会儿,欧阳徽也是阴气沉沉的,要说做皇子的伴读是个苦差事,做太子的伴读更不用说了。
好在太子十分地老成争气,从闵湘认识现在皇帝那会儿起,就打心眼里既怕他又佩服他,想他那样子,就是个生来做皇帝的料子,毕竟那份谁也猜不出他心思的深沉,也是无人能比的了。
于是就像是有其主就必有其仆,欧阳徽便也有着当时太子现在皇帝的这份深沉不可测。
那时候授课的几位大儒老师,敢罚其他皇子的伴读,也不敢罚欧阳徽。
小时候,还真没有想过,十几年过后,大家就变成了现在的摸样。
闵湘捂着手炉,说道,“你不吃点菜么?这么光喝酒,胃可受不住。”
欧阳徽的深沉目光将他盯了一阵,闵湘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说道,“你要光喝酒,我也不管你,随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