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身子亏损的厉害是事实。”石舜华道,“正如十一弟所说,身体不好,一切都白搭。即便汗阿玛明天退位,爷撑不到弘晏和弘曜长大,这天下也是别人的。”
太子张了张嘴,竟发现无言以对。
“爷,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石舜华道,“你的身体不是酒色搞垮的,也不是生病,而是操劳过度。他日汗阿玛嫌爷身子骨不好,想换个太子,天下百姓不同意,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爷不要多想。”
太子皱眉,“可孤每晚睡足四个时辰,有可能就没法帮汗阿玛处理政务。”
“汗阿玛是皇上,政务是他的。”石舜华说,“说句大不敬的话,汗阿玛累得一病不起,天下就是爷的。爷累出个好歹,天下就是别人的。爷自己说过,无论将来谁登基,太子的家眷都不会有好下场。
“爷为何会昏倒?不就是想让汗阿玛看到爷的辛苦别多想么?如今目的达到,三五年之内,无论爷多么出色,汗阿玛爷不会多想,退一时又何妨呢?”
太子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汗阿玛做给天下人看,也会给孤三五年等着孤痊愈。”
“汗阿玛哭了也是事实。”石舜华说着话,突然听到微弱的脚步声,接着又听到弘晋的声音,迟疑片刻,继续说:“凭这一次,妾身也看出汗阿玛真在乎爷。爷只要能动,汗阿玛就不会换太子。
“再说了,汗阿玛一走几个月,京城没乱,天下没乱。爷还能惦记着战场干旱,令人买驴运水,足矣说明爷这位储君够资格。汗阿玛想再培养一个太子,首先他没那么多时间。汗阿玛已经四十三岁了。再者,爷是汗阿玛培养了二十年的太子,就算他日爷的身体不中用,汗阿玛也会把咱们安排妥当。爷别多虑,安心养身体吧。”
太子伸手抱住身边人:“谢谢,福晋。”
“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何须言谢。”石舜华叹气道,“妾身嫁给爷当日就说过,爷是妾身一辈子的依仗,爷真想谢妾身就好好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