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乌泱泱的咋呼声里,隐隐约约能听到什么有人跳楼啦的信息,他也吃惊起来,赶紧下了床,单脚跳着,往窗户边挪去。
现在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天色却不甚明亮,外面乌云低垂,黑压压的,还有大风呼啸,妖得很,仿佛酝酿着一场大雨。
他所在的住院部,跟对面的门诊大楼遥遥相对,两楼之间是一个大坝子。
他推开窗户,支起个脑袋向下张望,只见楼下已经迅速的围了一大堆人,哗啦啦的往某个方向跑着,从他所在的10楼望下去,就跟大蚂蚁似的。
下面闹哄哄的,他的视线被一些树木遮挡,也看不到跳楼的那个人在哪里,只能见到奔跑的人闹哄哄的。
很快的,就有医务人员抬着担架匆匆出现,没多久,他们又抬着担架返回,匆匆的进入了门诊大楼。
楼下的人群久久都没散去,围在那里三三两两的交谈着,很快,警车的声音也由远而近的响起。
看着楼下,窗户边的秦归愣了许久,什么事情能让那个人绝望到跳楼啊?
这样一想,他顿时觉得,自己这几年遇到那么多倒霉事儿,其实也不算个啥了。
躺回床上,思考了一会,他觉得自己没啥可失去的,就算黑彩彩说的是假的,只是拿他来逗个乐子,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际上的损伤,顶多郁闷一下吧。
这样想着,他从枕头下掏出那张名片,果断的拨通了黑彩彩的电话。
黑彩彩是个行动派,她带着律师赶到医院时,正是晚上8点过。
医院里,到处都在议论着今天下午那个跳楼妇女不治身亡的事情,跟她一路的律师弥真也是个擅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