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黎家吗?」三刀点起油灯。
「黎家,关外牧场那家?怎么?他们想打林场的主意?舒家会同意?」守根回身关门, 使劲跺了跺脚。刚离开火堆就冷成这样, 等会儿睡觉还不定怎么冷呢。
「舒家当然不会同意,只是舒家这段时间都在忙著安内,这攘外自然就无力了点。」三刀拎起床上的薄被抖了抖。从床下掏出一个火盆,又掏出几根木柴。
「安内?舒家发生什么事了?」守根凑过去帮助打火。
「还能什么事?争家产呗!」三刀又从床下摸出一些乾草引火。
「哦?是吗,那片马不 要乱了。这火盆就是没有炕好。」
「是啊,还是炕睡得暖和。舒家现任当家是个精明至极的老头, 现在舒家会这么乱, 跟他在里面搅和有很大关系,等他觉得该浮出水面的都浮出水面了,自然会出来收拾后事。就算他不出面,他也会找个人出面,那老家伙,打死他也不会舍得让舒家多年来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
「原来如此。听口气, 你好像对舒家很了解?」守根在一边添柴。
「嘿!你看我找到什么了,这里竟然还有些炭。」三刀乐得直笑,「老子想在片马混嘛,地头蛇是谁都不清楚那还行?」
「那你有没有听过舒春山这个人?」
「舒春山?」男人眼皮跳了一下, 「你问他干什么?」
「嗯……」守根犹豫,他在想到底要不要把那挑夫的临终遗言告诉三刀。光凭他查, 恐怕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个姓舒名春山的人。
而且他也想确定一下挑夫临终口中说的「舒三」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