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多少钱?俺不知道。不过至少也要这个数吧。」挑夫张开大大的手掌比了比。
「一……千文?」守根不敢肯定地问。
「一千文?俺呸!这花瓶最少也值十两雪花银!」
什么?!守根大惊失色。
天哪!怎么会这样?这该死的这么贵的花瓶为什么就让这么一个挑夫随随便便挑上了大街?
一听一只青瓷大花瓶竟要十两银子,众人伸长了脑袋想看那花瓶长成啥样。
「这位兄弟,我家里有点急事,我得赶著去办。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跟你东家解释,如果舒府要我赔这花瓶,你就到南大街丁号房找我,门口有棵枣树的就是。我姓何,这里有不少乡亲都认识我,你到南大街说找姓何的人家,包你一找一个准。好不好?」
挑夫也不知怎么走了神,眼睛东瞄西看,似没听到守根说了什么。
守根急啊,急著回家想办法救出老父。
就在这一团乱的时候,巡街的衙役闻讯赶到。
守根心一横,一跺脚,趁衙役过来、挑夫走神的当儿,悄悄溜出人群。
有认识守根的,都是同城的人,自然帮里不帮外,帮著他遮掩,让他溜得更加顺利。
钻出人群,走没两步,守根忽然抬头向斜对面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酒楼上,一个人正临窗望向这里。
那人……
临窗的那人发出一声沙哑的叹息。
因为这个挑夫,本来想甩开狐朋狗友去找某人谈谈心的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著两只醉鬼,来到这家与其离之不远的酒店继续喝起第二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