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比把钥匙落屋里更倒霉的事。
今天真是不该出门。
“我钥匙落屋里了,然后来你这取一下钥匙,那个……吃冰棍吗……”
这大热天的,任何事情都不如来一根冰凉凉的冰棍,即便有些化了。
“曾哥,你又去哪了,怎么晒的这么黑。”
曾沧水本来就不白,现在更黑了,在配上他那口大白牙,莫名喜感。
苏瑾瑜想到了那个笑话,“曾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啊,有一天晚上,你走在一片漆黑的森林里,前面有一个漂亮的姑娘,你冲着姑娘微微一笑,姑娘看着你,轻声问了一句,你是谁家的牙啊?”
还没等曾沧水有反应,苏瑾瑜自己就已经笑的不行。
曾沧水看着他白嫩嫩的脸蛋,“沙漠两日游,下次我带上你。”
……
苏瑾瑜走后,曾沧水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一些照片,第一张苏瑾瑜高中军训结束时,他穿着迷彩服和同学们的合影,苏瑾瑜站在一个女孩旁边,双手背在伸手,直视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对于那个时候的苏瑾瑜,曾沧水还存在着些许逗弄的心理,他喜欢男人,而苏瑾瑜的长相又极其附和他的胃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曾沧水仔细回忆着,拿起了一张照片。
苏瑾瑜满身是汗,头发也湿淋淋的,毫无形象的趴在公园木椅上。
曾沧水记得那时候他跟苏瑾瑜说,“好好坐着。”
苏瑾瑜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跑完就坐下屁股会大吗。”
曾沧水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什么时候说的这话,他笑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苏瑾瑜偏过头,“爱像什么像什么吧。”
正巧旁边有拍婚纱照的,曾沧水借了相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纪念一下第一次成功跑了五千米,不容易。”
是不容易,对于相对懒散的苏瑾瑜来说,后来的那一千米每一步都是在极限的边缘。
曾沧水看着他咬牙坚持,步伐毫无章法,表情变得扭曲,眼神却清澈坚定,那个时候,曾沧水就知道面前的苏瑾瑜不一样。
渐渐的,他的视线越发离不开苏瑾瑜,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情绪。
曾沧水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他从未经历过。
对他来说苏瑾瑜是一簇火苗,是光明和温暖,却又无比脆弱,曾沧水想成为承载他的蜡烛,为他抵御风与飞蛾。
可他更希望,火苗能肆意燃烧,成为能保护自己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