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王登天叹道,“她若真是凡人,从她画符的天分来看,未来不可估量啊。”
画符是天师的一道门槛,有人能驱符,却不能画,比如宋道人,学了几十年,至今只能用别人的黄符逞威风。
而白圆寥寥几笔就可成符,她的能力比他们这些年见过最有天分的人还要出色。
赵品茗责备道:“你要是说话客气点,也不至于把人家得罪个彻底。”
王登天扯着嗓子叫:“怎么都成我的错了,我说话的时候你也没拦着我呀。”
“我就不该带你来,回去好好问问徒弟请神是怎么回事。”
“……”
两位师傅边争吵边离开了商业街的范围。
白圆对赵品茗留的纸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半个身体伏在柜台面上,急不可耐地动笔,依照纸人背后的图案细细临摹。
图案并不复杂,但由于她用不惯毛笔,画出来的线条歪歪扭扭的。
摹好符文,最后用剪刀裁出小人的形状就可以了。
白圆别出心裁地在头的位置添了几笔,给小人画上了五官,但不小心蘸多了颜料,画到眼睛部分时红色的水珠沿着纸人脖子流了出去,纸人整张脸就被一条红线分割开了。
“好像有点丑,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白圆自言自语地说。
大功告成,她守在柜台边期待地盯着自己做的第一个纸人。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纸人还是纸,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秦棋环胸等在一边,他旁观了全过程,提醒道:“你朝它吹口气试试。”
白圆照做,对着纸片轻轻呼出一口气。
纸人被吹得动了动,随后这口气似乎停在了它身上,小小的风息一直吹着它晃动,直到纸人摇摇摆摆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