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把戏对于一个长年累月和谍报用品打交道的资深间谍来说,根本无处遁形,那笙知道他不能透露任何消息,否则段景一个搞不好就会陷入进退两难之中。
他心中清楚得很,段景说出来的许诺,全部都是真心实意,恐怕对于那个傻孩子来说,得到自己一句解释,比将他惩治依法更重要,说不定他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说清楚,段景真会把他放走——很有可能还是偷偷放走。
这样一个人,他当然不舍得让他为难。
那笙摇了摇头,刚想说有些话不适合告诉他,就看到那扇紧闭的合金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看到来者,段景直接像是触电了似的,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那笙则是松了口气,精神一凛,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联邦最高统治者都已经到场了,其他人自然该自行退散。
“爸。”段景说。
“滚出去。”段天殷回答。
段景被人领出去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忍地频频回头看着那笙,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因为私心过重而险些酿成大错,但作为一个性情中人,段景还是在踏出房门的瞬间,又喊了声“爸”。
段天殷已经不想看他这个花心大萝卜没个正形的儿子了,要不是这小子在最后关头将功折罪还分得清主次,下手把“叶飞白”给抓住,恐怕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处于被动之中了。
“爸你别太吓人,好歹你也是长辈了。”段景不想表现的太丢人,但终究不放心他这个铁面无私的爹和那笙独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