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放顿住了脚步，转脸隔着车窗看着陵飒，金琉璃色的眸子轻微眯了眯，又全部睁开。

他突然就想起在医院的时候，那位自称还是心理咨询师的医生，说他特别贪心。

其实并不是这样。

一条路分叉到不同的两个方向，他选择有陵飒的那条路，也许途中是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但最终的结果，也许是他根本无法承受的。

而另一条小路，没有陵舰。

“嗯。”洛丹放轻轻点了下脑袋，陵飒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调转车头便离开此处。

“唉。”洛丹放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去想楼小凡的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其实说白了陵飒完全没那个义务去帮楼小凡，甚至可以说楼小凡的命是陵飒救的，他按常理来说，对陵飒感谢还来不及。

但问题是，陵飒的身份不是一个陌生人。

而且那个时候，陵飒还等着自己是否决定和他尝试着在一起。

洛丹放闭上了眼睛，热风熏着他的面颊，让他觉得眼眶都有点发热。

陵飒心里面一定觉得他特备会无理取闹，还不知好歹，想一块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就算陵飒现在没发现，将来也会发现。

陵飒今天已经对他快要彻底失去耐心了，再有一段时间不联系，他们就会像是陵飒所说的那样，成为陌生人，也许等将来陵飒想起他的时候，会淡淡一笑而过，说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候有过一段鬼迷心窍的往事。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