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样的婚约……”

他是在放逐之地的幽冥域，一处周围阵法禁制之多，俨然关压重犯的精美屋子，找到面色苍白，毫无修为，一脸凄然的她。

那时的云妱已经不是风光的吾岳弟子，而是名人人喊打、与魔头勾结的妖女。

他想，曾经当过修士的人，应该受不了这般日子。

“和我解除婚契，我可以替你办一件事，即便这事是杀了萧湛那个负心人，还是陷害你落得这般地步的叶翩然及那对侍婢，都可以。”他抛出了诱人的提议。至于囚禁她的人是谁，并不重要。

云妱却是沉默了许久，才露出了抹笑。

“不需要杀人，你只要带我回吾岳即可。”

如此简单的要求简直让人诧异，也令他没忍住的问，“难道你还爱着萧湛？”见无动于衷，又言，“萧湛不日之刻将与宋妃珚举行合籍大典，你若回去……”

“就麻烦你了。”

他的声音，被她打断。

见此，也不再劝解。

接下来，去到吾岳发生的一连串事，成了永远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那时，他并不明白，为何云妱一个毫无修为的人，在闹萧湛与宋妃珚的合籍大典、事后被一群赶走她的修士攻击时，自己怎么没有出手帮助？

这与自身修练的道无关，纯粹是看见弱者被欺负时，会有的保护动作与想法。

然而没有。

那一刻，他冷眼看待一切，直到她死在自己眼前，也未曾给予一丝帮助，还心生‘这样也好，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追求剑之一道了’的想法，甚至当下浑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思维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