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他,年仅二十六岁,是宗门里最有望打破萧湛骨龄三十踏入金丹的纪录,因为这份优秀,惊动了不出山的太上长老,没多久,便成为坐下核心弟子。
如此实力修为身份,即便没有沛洲焦氏名号也能让人给他一份面子。
计较过后,场上一时散了不少人,但也有人没离开,就事论事说:“你说家事,但这外门弟子显然不姓焦,若人就这么被你带走了,便是性命无恙,也少不得受你们欺负。”
“道友说的是。”焦廷瑜笑笑,一副好脾气样的解释,“我和该女修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非那年她与家人遭了难又失了忆,也不会没与我相认。”
“少唬我,她失忆你可没。”
“那年她才十二三岁,等进吾岳时已经十五岁了。”意思是女大十八变,他没认出来。
此一言虽有些牵强,可女子便是如此,况且宗门涵盖区域广而辽阔,弟子成千上万,若非惊天之才,谁能注意?
即便八卦传的再厉害也不会刨根究底,其原因还是在于修士本质慕强,除修练外的事,多数听了一耳即过。
所以这话一出,问的人没再吱声,焦廷瑜不纠缠,转过身,和云妱说:“妱儿妹妹可怨我?”
云妱被他这声‘妱儿妹妹’雷的里焦外嫩,想叫他不要这么叫时,视线落在面前人容貌,微微卡了个壳。
他的五官是舒朗柔和的,说话时,眸底目光专注、温言细语,即便第一眼不像萧湛那般夺人眼球,那身世家公子哥儿独有的矜贵儒雅气质很能给人莫大好感,进而放下戒心。
“你忘了我了。”他陈述,言语状似叹息。
熟悉的语气,陌生的成熟男音,云妱迟疑问:“大榆树下藏什么?”
焦廷瑜那双略暗的眸底登时亮了起来,盈满笑意,深邃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