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左手哥

“滋滋”

白色的闪光亮起,电焊条融化留下两个清晰的焊点。

“乌蝇哥!”

劳保服的工人随即抬头冲乌蝇比了个手势:“一切准备就绪了!”

“好!”

乌蝇站在栏杆前,左手拿捏着雪茄吮吸着,听到工人的话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过来。

“小马哥,东莞哥!”

他冲东莞仔、马克李打着招呼,笑着把雪茄塞进嘴里咬住,伸出左手来:

“好久不见啊小马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呵呵,乌蝇哥。”

马克李扫了一眼乌蝇,不免有些诧异:“哦?乌蝇变化很大啊?!”

几个月的时间。

乌蝇总算是从病床上走下来了。

上一次从高架上连同轿车一同被铲车丢下去,好在命大的他保住了命,但是身上也留下了手术后几条狰狞的疤痕。

一通受影响的,还有他的右手,也在事故中受到了损伤,虽然恢复的不错,但是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经过这次的事情以后,乌蝇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沉稳了,褪去了之前的轻浮,内敛了很多,也多了几分凶狠。

几个月的时间头发长长了许多。

出院后的他去了理发店,将脑袋两旁的头发推短,只留下中间的一撮,做了个脏辫。

下巴也蓄起了短短的胡须,跟以前大不相同,气势很足,一副大老做派。

已经有不少马仔都开始叫起了他的新名号:左手哥。

“还行吧。”

乌蝇龇牙笑了笑,而后来到了瘫坐在地上的艾布特警司面前,抬脚踢了踢他:

“怎样鬼老,你平时收了大老那么多土特产,今天我也特地给你准备了一点道上的土特产。”

他拿下嘴里咬着的雪茄,一口烟雾吐在艾布特的脸上,努嘴示意了一下那边:

“还满意吗?大警司!”

“咕冬”

艾布特喉结耸动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那边正在忙碌和着水泥的马仔,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能,你们不能杀我!”

“我是警司,我是警司,杀了我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的!”

“哈哈哈”

乌蝇仰头大笑了起来,前俯后仰,手里拿着的雪茄跟着身体的摆动,烟雾也跟着在空中留下一道轨迹:

“警司?!好了不起哇!”

“这里是港岛啊,你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如果我是你啊,当初收了那么多钱,立刻马上打包卷铺盖滚蛋回家!”

“出来捞,最风光的时候不退出,还想着再捞一笔,还要去咬金主?要还的啊!”

“我是警司,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也跑不掉!”

艾布特喃喃自语,目光恐惧的看着他们几人,一个劲的重复了起来:

“季布,我要见季布。”

“草!”

东莞仔抬脚踹在艾布特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还他妈的想着有人会查你的桉子呢?!”

他提了提裤腿在艾布特的跟前蹲下,伸手卡着他的下巴将他拽了过来:

“既然你如此执着的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不如就让我来告诉你啦。”

“你,艾布特,贪污收黑钱当黑警,因为分赃不均干掉了迈比利,然后连夜跑路,就这么简单!”

“!”

艾布特身子一僵,瞪大着眼死死的盯着东莞仔,呼吸急促。

“这种手段你们应该很熟悉才对啊。”

东莞仔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斜眼下看着艾布特:“当初,你们就是这么搞的我嘛。”

“我们这么对你,已经很公平啦,你们怎么对的我,我再原封不动的退还给你们,不过分吧?!”

说完。

他伸手一推将艾布特推倒在地,咬着香烟就走到一边去了:

“乌蝇哥,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来处理了。”

“小意思。”

乌蝇做了个ok的手势,节奏优雅的冲旁边的马仔勾了勾手:

“行了,让鬼老警司体验体验咱们港岛道上的土特产吧。”

立刻。

三个人走上前上来伸手抓住了想要逃跑的艾布特,拽着他来到切割开盖子的硕大油桶边上,把人强行塞了进去。

边上。

斗车里早已经搅拌均匀的混泥土被铁铲铲起来往油桶里面灌输。

“呸!”

马仔一边往里面铲着混泥土,一边朝着艾布特吐了一口浓痰:

“冚家铲鬼老,你他妈的没想到自己有今天这么一天吧!”

“占着港岛租借了我们的地方,搜刮我们的财富,歧视我们华人,压迫我们华人,曹尼玛的,老子一个烂仔都想搞死你啊!”

“好好的看清楚咯,记住今天送你下去的都是什么人,都给我记好咯,下了地狱阎王爷问起来,告诉他送你下去的是华人。”

边上。

劳保服的工人抄起了电焊枪来,夹着电焊条时不时的在铁栏杆上点两下,迫不及待。

他就等着水泥灌满油桶,自己焊武帝化身,上去三下五除二把油桶盖子焊接好封死。

他们对这些鬼老个个痛恨至极。

“我错了,我错了!”

艾布特哀嚎挣扎着从油桶里站了起来,小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抄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快速求饶: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道歉,我道歉啊,跟季布说,我求求他,求求他放过我。”

“切!”

乌蝇跨步走到油桶跟前,嘬了口雪茄一口烟雾吐在他的脸上:

“扑街鬼老,土特产的感觉如何?是不是非常的美妙?前所未有的体验?!”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艾布特疯狂的用脑袋撞击着油桶,咣咣做响:“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求求你,让我跟季布见面,我有话跟他说。”

“啊”

说到最后。

艾布特整个人崩溃的哀嚎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着,斗如筛糠。

油桶里,浓密粘稠的混泥土随着他的挣扎,正一点一点的均匀流淌开来,自四面八方压迫着他的身体。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心头,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带来深入灵魂的恐惧。

他们这些鬼老领导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饮着咖啡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从来不需要出到惨烈的犯罪现场。

凭借着强权与身份优势,不需要任何付出的就能站在最高位,享受着最底层华人警察拼死拼活做出来的功绩,一步一步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