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钦一愣,嘴角露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翻身把明姝压在身下,道:“你是在调戏我吗?”
明姝不敢点头了,经过两个月的相处,她太清楚晏子钦这种近乎于诱骗的语气意味着什么,在察觉到他正在解自己胸前的衣带时,明姝赶紧握住衣领,睁着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对他说:“不要了,我舟车劳顿、精疲力尽、心力交瘁,应付不来你,不要了!”
越是委屈的哀求,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他已经看穿了小娘子口是心非的属性,不理她,继续狠下心做该做的事。
“这是在舅舅家,不要这样!”褙子被扯掉的明姝无力地抗议着,明天叫许杭家的下人发现了迹象,哪里还有脸活下去呢?说罢,想推开身上的人,却被晏子钦钳制住了,他的手臂愈发有力,明姝已经开始后悔在他面前提什么“八块腹肌”的浑话,恐怕再过些时日,自己只能乖乖地屈服于他,好怀念用一只枕头就能打到他的曾经啊!
晏子钦见她想反抗,笑道:“还记得这里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听他提起洞房之夜,明姝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这个人不会想借机报仇吧?
“真是的,你编的那套‘阴阳感应’的谎话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而我居然相信了,耽误了这么多好时光。”一边说,一边覆住她嗔骂不停地檀口,涂在她唇上的胭脂都被他揉搓地晕染开来,在唇角绽开一朵迷乱的花。
见他越发无礼地攻城略地,明姝结巴道:“你……你……你别这样,到底想怎样嘛?”
下一秒,她就像被潮水吞噬了,耳边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和自己的惊叫,还有他隐忍不发时的回答:“我想……来一次真正的……阴阳感应。”
如果让明姝再选择一次,她最想穿越回一年前,把那个脑子坏掉才编出“阴阳感应”理论的自己活活打死。
而掌握了真正“阴阳感应”技巧的晏子钦从此过上了如鱼得水的生活,直到明姝对他说出以下言语……
“八月初二,也就是明天,娘要带我去娘娘庙。”
此时,他们正坐在从许杭家回曲府的马车上,晏子钦问道:“去做什么?”
明姝硬着头皮道:“求子……”
晏子钦良久无语,内心戏却很丰富 “岳母大人这是嫌弃我了吧!一年了都没有动静的确很让人怀疑!可是我们两个月前才那什么!怎么办怎么办!突然压力好大!岳母不会因此怪罪娘子吧……会不会怀疑我不行……岳父大人怎么想!”
可话到嘴边,却只剩冷冰冰的一句:“几点动身,要不要我陪。”
明姝道:“我挺想让你去的,正好你还没上任,还有空闲,不如多陪我走走。而且……娘太爱唠叨,要是只有我,我肯定会被她唠叨死的……”
晏子钦爽快地答应下来,心里却想,应该早点搬到外面住,无论是买是赁总该马上找个合适的院子,还是和岳父岳母分开住比较方便。
回到曲府时,许杭派来的管事和曲家说明了昨晚“请走”小夫妻的原因,说是商行的账目上出了纰漏,家里夫人有偶感不适,因此请外甥和外甥新妇前去帮衬,曲夫人不再多问,算是蒙混过关了。
当晚,二人住在明姝未嫁人时的闺房,不知此处又挑动了晏子钦哪根神经,依旧是昏天黑地的一夜折腾,直到明姝求饶方才罢休,第二天险些赶不上进头炷香的时间。
出城的路上,明姝和曲夫人同坐一辆马车,晏子钦骑马跟随,极度热爱凑一切热闹的杜和碍于曲夫人在场,只能暗搓搓地跟在后面装路人。
没等到娘娘庙,明姝的耳朵已经快被曲夫人磨穿了,一直在唠叨她为什么起那么晚,叫马车外的晏子钦听见了,不觉脸红,心道:“若不起得晚些,拜再多庙宇也没用。”
日光熹微,一段被苍翠槐杨围绕的红墙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娘娘庙的围墙,山门上题着四个娟秀的泥金字,“慈悲广济”,庙中清幽僻静,只有几位女冠打理维持,此时都出来迎见枢密使的家眷。
领头的是个四十左右的坤道,一身青衣白裙,面目庄严,道号玄贞。身边都是些年轻的徒弟,穿着和玄贞相似,看上去都有些出尘之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