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撇撇嘴,转身就走,杜和急忙拉住她,笑道:“哎哎哎,别生气呀,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他在哪,送你去?”
“你凭什么这么好心。”明姝狐疑道。
“因为咱们是同一边的,都是被晏子钦排除在外的人,要不要结盟?”杜和道。
这个晏包子,断案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明姝实在不想和杜和纠缠,可现在只能相信他了。
杜和东拐西拐,带着她来到存证物的库房,他们没有钥匙,自然进不去,杜和搬来两块砖头,踩上去还是够不着后墙上巴掌大的气窗,只好让明姝踩着他的肩,往气窗里一看,除了桌椅板凳和摆放整齐的证物、尸骨,一个活人也没有。
明姝低头道:“你确定他在这儿?”
杜和已经晃晃悠悠了,道:“是啊,我亲眼看他进去的,干嘛骗你!”
明姝道:“或者他又出去了?你又没有一直守在这里。”
杜和咬牙道:“要不你先下来,太沉了!”
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两人都摔在地上,明姝胳膊先着地,疼得直掉眼泪,杜和还好些,屁股着地,揉着屁股哀嚎:“你太重了,我撑不住了!”
“什么人!”两个衙役闻声而来,一举拿下在地上疼得打滚儿的二人,却发现是夫人和昨天同晏大人在一起的杜二少爷。
“怎么是你们,犯人呢?”衙役面面相觑。
“什么犯人,你看是小爷像犯人,还是你们夫人像犯人?”杜和捂着屁股恨恨道。
“属下不敢!”衙役双双赔罪,还没等起身,库房另一边就传来高睿的大嗓门。
“捉住了!看你还往哪跑!”
衙役一惊,赶紧循声而去,杜和拉着依旧疼得眼冒金星的明姝跟上去,绕到库房正门,只见许多衙役围成大圈,拨开人群,只见高睿压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那人似乎很不服气,一直在挣扎,却逃不开高睿的钳制。
晏子钦从门中走出,一身官服,只说了四个字:“摘下面巾。”
黑衣人的面巾被扯下,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居然是于府大管事,于亦非!
大堂内,晏子钦连夜审问于亦非。
“说吧,为什么擅闯保存证物的库房,你想毁掉什么?”桌案后,正襟危坐的晏子钦说道。
“草民说过了,草民只不过是路过。”于亦非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眉飞色舞的脸上全是嘲讽,似乎认定了晏子钦不敢把他怎么样。
“狡辩!哪有黄昏之后穿着夜行衣‘路过’衙门的!”晏子钦道。
“草民就是有这种习惯,大人管天管地,管不着草民穿什么吧!”于亦非道。
晏子钦当然知道,以于亦非刁滑的个性,必然不会轻易伏法,他冷笑道:“现已有你杀害王让的证据,于管事要不要听听?”
于亦非不屑道:“听听无妨,就当听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