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攥紧,复又松开,他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
“既然苏姑娘没有此意,裴某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也请苏姑娘千万不要把裴某求亲之事放在心上,成为负担。
裴某今日的所有选择,都是希望苏姑娘能够拥有更好的生活,希望姑娘免受一些流言蜚语的困扰。”
听闻裴玄如此利落地放弃了求亲之事,没有丝毫纠缠,苏语嫣松了一口气,她忽略了心底那点隐约的遗憾,重新露出浅笑:
“我早就猜到了,裴大人之前一直都和外祖父论交情,今日突然提起婚事,肯定是因为昨晚醉酒之事。
其实,我们俩都有过错的,不过好在没有多余的人知道,并且,咱们也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不可挽回的行为。
所以,裴大人不必如此耿耿于怀,也不必拿终身大事做赔偿的,那样的话,那顿酒水的价值可就太过昂贵了。甚至呀,我今后都不敢随意喝酒了,就怕再误了别人的终身。”
说到后来,苏语嫣的语气已经是十分的轻松了,她终于从最开始惊吓中恢复了过来,还有兴致调侃几句。
裴玄看清楚了苏语嫣眼底的清明和冷静,心中苦涩,知道自己到底是妄想了。
但是,他表面上依旧稳重自持,眉宇严肃,仿佛刚刚不是在谈论婚嫁之事,而是什么关乎黎民百姓的大事。
“苏姑娘自谦了,裴某……不会觉得吃亏误终身的。”
“怎么会不吃亏?”
苏语嫣没有听出裴玄平和语气下的隐忍,她歪头笑睨了一眼对面之人:
“我知道自己的性格的,结亲之人若不是心悦之人,那就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