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被同僚们暗戳戳地围观看热闹,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恼意,以他的心胸城府,这种不含恶意的调侃实在不值得挂怀。
其实,昨晚邀请苏语嫣入府居住后,裴玄就放弃让广和帝改变主意的打算了。
他现在只有两个烦恼,一是如何把苏语嫣教导成一名真正的温婉贤淑闺秀;二则是,他下个月的俸禄能不能提前预支一下,否则,他真要在苏姑娘面前丢面子了。
裴玄忧心忡忡,旁人只当他是不喜欢苏语嫣那种跋扈张扬的女子,而广和帝那道圣旨,分明是想把这两人撮合在一起,只是没有挑明罢了。
至于那位特立独行的苏姑娘,估计也不太欣赏裴玄这样的性格。
骄奢肆意的貌美小姑娘,怎么会和严肃清廉的裴御史相处融洽?让这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估计就是针尖对麦芒了,谁都不习惯谁。
“这下有意思了,裴大人虽然君子谦和,但是为人处世坚守底线,其实是非常坚定强势的性格。
那个苏语嫣也是个不能受委屈的,手中有钱有人,两人相处久了,肯定要有大矛盾的,到时候,千万别闹得把裴府的房顶掀了。”
望着裴玄离宫远去的背影,吏部侍郎钱大人发出感叹。
他身边的同僚笑着调侃:“钱大人,如果你的语气不是这么幸灾乐祸的话,我还相信你是真的关心裴大人呢,哈哈哈。”
被揭穿了,钱侍郎也不恼,他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反问道:
“哎呀,好说好说,钱某就不信,赵大人没有同样的促狭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