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参与皇室成员间的私人恩怨,更不会顺着广和帝的情绪爱憎拍马逢迎,同他一起声讨。
所幸,广和帝也不指望裴玄附和,他又抱怨了两句老大贼心不死后,就专心看起奏折上的内容来。
一盏茶后,广和帝“啪”的一声合上折子:
“这个嘉平侯……你确定他以前是老大的人?这次陷害信王的事,有他在其中推波助澜?”
裴玄颔首:“之前调查钺省总督赵长宁的时候,臣就怀疑过嘉平侯。这次恰巧得到了一些证据和线索,虽然没有直接牵涉进信王的案子,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嘉平侯并不无辜。”
裴玄此人从不妄言,他肯定的事,几乎不会出现差头。
广和帝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想着裴玄在奏折中所述,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人倒是根墙头草,当年老大风头强劲,他就宁可舍了武威伯这样战功赫赫的亲家,也要混一个拥立之功。
现在,老大被朕弄到皇陵思过去了,他又开始想方设法地往朕这里专营,甚至不惜牺牲两个女儿的名声。”
裴玄淡淡点评了一句:“本是龌龊小人,趋利避害而已。”
广和帝斜觑了裴玄一眼,发现这人眉目沉静雍和,即便说出刻薄的评价,也是一派从容端肃,姿仪优雅,心中一动,忍不住调侃裴玄道:
“朕看这奏折上所述,那位嘉平侯的嫡长女逃出去之后,直接去找你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