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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迟直直的望着云香县主,说道:“云香县主,若是你再这般执迷不悟,卉迟只能以死谢罪。”

死一般的沉默,许久后,云香县主放开卉迟,失魂落魄的道:“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卉迟,只要你过得好,我怎样都无所谓。”

云香县主俯身,轻轻的在卉迟唇上落下一吻,温柔的道:“这一辈子,我唯一喜欢的人只有你啊,你一定要好好的。”

语落,云香县主转身离开了卉迟的房间。

在她身后,卉迟再也忍不住,一口血从喉间喷洒而出,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云香县主出嫁了,这一天,围香县热闹到了极致,满城都被喜庆的红色笼罩着,似乎连天际都变成了喜庆的绯红色。

卉迟坐在卧房里执笔绘画,他记得香儿很早前曾对他说过,要他为她画一幅画像。

画卷里,云香县主一身粉纱罗裙,正拿着香扇在姹紫嫣红的格桑花从中扑蝴蝶,县主端的是一派天真姿态,委实可爱。

卉迟一边执笔一边落泪,血丝顺着他的唇角蜿蜒而下。

翠儿见卉迟这般模样,在门前小声啜泣道:“公子,大夫说您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心肺皆伤,若是再这般下去,便,便”再也治不好了。

卉迟只当未闻,提笔在画卷上题下一句诗“本自好颜色,奈何徒染妆”。(注1)

云香县主出嫁后,县主府便冷清下来,长公主派人来遣散家奴,卉迟却倔强的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