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沉默了片刻,白琉璃状作不解的继续问木诺一:“琉璃曾在一本奇闻杂志上看到过,妖的修行也分好坏,尤其是这画妖,天性多由绘画创作之人决定,我觉画它之人应当是个品性端方的人,木姑娘又怎可轻易断言它会是一只恶妖呢?”
白琉璃的话尚未说完,木诺一已经捏出一个法决向墙上的画像拍了过去。亮金色的光线扑向墙上挂着的画像,刹那间,金色的光晕笼罩住墙上的画,一片金光璀璨中,铺天盖地的清刚雅正之气和突然乍泄的妖气纠缠在一起。
耳边响起猎猎的风声,墙上的画却是无风自动飘飘摇摇起来,女子银铃一般的笑声蓦地变得低沉幽怨,一股幽幽的怨气从画中荡出
白琉璃皱着眉头看着墙上摇摆不定的画,他知道,这是画妖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拢在长袖里的手慢慢握成拳头,煎熬的忍了许久,他终究没有出手。
这是一只干净的雏妖,没有半丝血气。
撇过头望向窗外,白琉璃眸光深邃,面上划过一丝迷茫
画中的格桑花突然如烟花一般绚烂的绽放,清幽的花香瞬间散漫整个卧房。“我只是想长长久久的伴在你身边而已”一句极轻、极轻的叹息飘散在空中。
丹青彩绘瞬间褪去一身月华,成了一幅毫无灵气的画像,干干涩涩,死气沉沉,突然,一滴血自画上坠落地面。
“嘀嗒”!
血滴砸落地面的声音激得匐在卧房门前的白兔浑身一激灵。许久后,它哑着声音问白琉璃:“这只画妖刚修得灵性,从未作恶,只是因为它出身为妖,所以便不能被容于世间吗?”
白兔又大又红的眼睛里溢出一抹兔死狐悲的哀戚之色。
“木姑娘,白琉璃身体不适,便先回卧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