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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形状,应当是个人,但是

却又血肉模糊成一团。

他(她)摇摇晃晃的向着白琉璃走过来,每走一步,地上便滴上一些血水,随着他(她)愈来愈靠近,地上的血水渐渐的汇聚成很大一滩,刺鼻的血腥味伴随着幽远的花香一齐袭来。

白琉璃看不清他(她)的脸,五官已经模糊得没有了痕迹,他(她)的手和腿,不自然的扭曲着,随着他(她)的走动摇摇晃晃,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面色不变的看着门外,白琉璃的目光变得缥缈起来,他像是在看那团血肉,又像是透过那团血肉,在看斑驳的月影。

皮肉翻飞得能看到森白的骨头,白白胖胖的肉蛆在血肉里翻来拱去。

那团血肉停在门口,和白琉璃面对面的站着。

“呕”,兔子实在受不了这种重口味,急急的催促白琉璃道:“你、你你还不赶快走开,和这坨肉,还是长蛆的肉,面对面站着干嘛?不恶心的吗?!”

白琉璃:“”不恶心才怪!

慢条斯理的垂眸,像是没有看到这团血肉一般,白琉璃不徐不慢的按抚兔子的头,轻声道:“院子里花叶繁密,似是出不去,怎么办?哎。”

美人叹息得既无奈,又哀愁。

如果可以,兔子真想把红眼翻成白眼,它实在不懂白琉璃的脑回路,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门边和一坨血肉面对面站着看月景,这是想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