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夏露拒绝他的示好,贺狰就故技重施,噗嗤一声变回妖兽原形,垂首舔了舔她的脸颊。结果粗粝的舌头粘在她的高领毛衣上,舌头上的倒刺与毛衣勾在一起,滋啦滋啦扯了好半天才分开。

月华如洗,积雪斑驳,狰甩着脑袋‘呸呸’直吐舌头,试图将沾上的毛线绒吐出来,而夏露则摸了摸被舔出毛球的新毛衣,长叹了声。

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大年初一,夏露起了个早,果然开始手把手教贺狰煮饭做菜。

“哎你拿的是糖,不是盐!”厨房里一阵乒乒乓乓,夏露及时制止将糖罐倒入鱼头汤中的贺狰。

“我知道。”贺狰显然是个没耐心的差学生,双手插兜靠在橱柜上说,“我喜欢甜。”

“做菜讲究平衡,不是你喜欢什么味道就能拼命加什么调料的。”夏露用手沾了些细盐,放到嘴里尝了尝,说:“酸甜苦辣咸,其实融入人类的生活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对不对?”

贺狰也学着她的样子沾了点盐放到嘴里,随即‘呸’了一声,咸得直皱眉。他见夏露一脸淡然,丝毫没有被咸到的样子,心下好奇,拉着她的指尖就要往嘴里送。

“你干嘛?”夏露被他吓了一跳,匆忙抽回手。

“我尝尝你手上的味道。”

“不都一样是咸味吗?”

“也许,你手上的盐好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