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伤口,夏露本来想把贺狰挪到床上睡,但他的身子实在太沉了,拉扯了半天也搬不动,无奈作罢,只给他粗略地擦了擦身上溅到的血迹,再把破碎的玻璃清扫干净,墙上和窗台的血迹擦了几遍也还是留有痕迹。

忙完这一切,夏露险些上班迟到。她草草擦了药水,贴上两块创可贴,抓着包一路小跑着赶往幼儿园。

急匆匆推门进去,贝壳风铃缠绕在一起,发出凌乱的声响,与此同时午休结束的音乐铃声响起,楼上又陆续传来了小崽子们起床的声音。

在打扫教室的金灿灿一眼就看到了夏露额角的伤,不由一惊,抓着抹布跑过来,圆圆的棕褐色眼睛里盛满了关切,问:“夏露,你额头怎么了?”

夏露被晒得满身燥热,额角一阵阵发疼,脑袋也晕乎乎的,跑到饮水机旁接了一大杯水灌下,才一抹嘴角吁出一口气:“没事,不小心撞门上了。”

“好像有点流血,得治,创可贴不透气。”李建国扛着拖把过来说。

寄人篱下许多年,夏露早已学会了不给别人添麻烦,下意识摆摆手说:“真没事。孩子们醒了,还是先带他们洗脸吧。”

“不急,有oo在呢,我先给你看看伤得严不严重。”说着,金灿灿忙下抹布擦净手,强迫夏露坐下,“我灵力弱,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

“我来吧。”李建国自告奋勇。

夏露拗不过他俩,只好顺从,又有些担心贺狰的死活,不知道自己那门外汉的包扎水平不会不会耽误他的伤势?

如此想着,她有些坐不住了,问金灿灿:“灿灿,你们这有没有给妖怪看病的医院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