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急得直拍赵悦的背,扭头又让大树倒碗温开水过来,“是不是昨晚凉到了肚子?”
赵悦没空回答,只能摇头,也不知道这是说不是还是不知道。
向南也没心思去猜,只能让大树收拾东西,自己喂赵悦喝了点水,看赵悦吐得浑身没力,想想还是得去找个大夫看看,于是让大树带上行李,自己反着背了赵悦的大弓,箭筒叫大树拿了,自己再背上赵悦赶路。
果然先前没想周到,只想着在野外赵悦能更放松,倒是没想到万一有人生个病什么的可怎么办。
而且他们也没有带马车牛车之类的代步工具。
这里离附近的县城有一段距离,向南拿出先前按照当地人口述胡乱画出来的简单地图看了看,发现如果他背着赵悦走,大概今天傍晚才能到。
这时候也只能期望路上能遇见村庄之类的,哪些地方可能没有大夫,可至少能寻个人家借宿一晚,或是借了马车牛车去找大夫。
赵悦这一吐似乎是开启了身体里的某项机关,整个人一下子就蔫了下来,吃什么都吐,便是向南特意在中午去寻了野菜给她熬了全素的野菜粥,赵悦也半点吃不下,只说看见白悠悠黏糊糊的粥就忍不住从心里冒出一股子恶心劲儿。
向南都要急哭了,半点不敢再继续休息了,背着赵悦脚下一刻不停歇的往前走,走到后来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在朝哪个方向走了。
大树很是担忧,背着三个人的行李也丝毫不觉得累,时不时担忧的看一眼走在前面的公子,夫人往日里多威风啊,结果被蜂卵就吓得浑身呕吐不止吃不下东西,现在还时不时昏昏沉沉的在公子背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