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广阳不是一个人,他肩上还扛着一个人,一个被青色大衫裹住的、神色狼狈的老者。
“劳驾让一让。”桓广阳带着那老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到了皇帝、太子、江城等人面前。
“杜大夫。”江城看到桓广阳肩上扛着的老者,泪光盈然。
“杜大夫。”太子和太子妃看到杜大夫,跟看到了救星似的。
杜大夫下了地,气哼哼的,“我老人家正睡午觉啊,衣服都没穿啊,被十三郎裹巴裹巴,扛起来就走……”一边唠唠叨叨,一边穿好衣裳,蹲下身子看视着皇帝,“银针。”他不唠叨了,命令道。
桓广阳打开药箱,取出银针送到他手上。
杜大夫出手如电,一根根银针扎入皇帝的身体。
太子已经命人将皇帝和众人隔离开来了,虽然同在一个大殿,但其余的人也只能隐约看到杜大夫在针灸而已,具体手法却是看不清楚的。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皇帝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陛下醒了!”众人大喜。
元维也跟着长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