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她明明是我的人!”陵江王两眼通红,将任刺史扑倒在地上,死死按住了他,令他动弹不得。
任刺史眼睛也红了,“她继母那个笨蛋以为她嫁给我便算大功告成了,一时松懈,泄露了真相。她知道真相之后便不肯跟我圆房,宁肯躲到乡下过苦日子,我那时还真的以为她真是恼了我,心中内疚,便由着她的性子去了,还痴心妄想有一天她气消了,会和我生归于好……”
“呸!你和她好过么?”陵江王啐了他一口。
任刺史不理会他,沉浸在悲伤之中,“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恼了我,是还记挂着你!陵江王,那些日子你每晚去向她哀求,以为我是聋子瞎子,看不到听不到,无动于衷么?你欺人太甚!”
任刺史面目狰狞起来。
任江城将他的脸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从来没有觉得任刺史可以亲近,但是现在她是觉得可怕,任刺史的面目,非常可怕……桓广阳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犹豫了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掌。
任江城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也就暂且由着他了。
陵江王横眉怒目,如同凶神恶煞,“我出征之前便和她有了白头之约,难道回京后看着她另嫁他人,会不追过去问问究竟么?会不看看她过得好还是不好么?我告诉你,我不仅天天哀求她,还终于说动了她,同意和你和离,嫁我为妻……”
“不可能!”任刺史目眦欲裂,“她不可能跟我和离,后来她回心转意了,她回心转意了!”
“不可能!”陵江王一声怒吼。
“怎么不可能?后来我和她有了平生,这便是明证。”任刺史到了此时,倒镇静下来了,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