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会走到这里,任江城是不认识路,桓广阳则是心猿意马,只觉得有她在身边处处是美景,不知怎地便走到这里了。
“车骑将军,我说服刘夫人开这次消夏宴可以,让我将一位女郎诳到三殿下面前,不合情理。”带着恼怒之意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三殿下是何等的身份,他若要向一位女郎求婚,不是应该堂堂正正的遣使上门,向女郎的父母求婚么?”
桓广阳和任江城全是心头一震。
桓广阳犹豫了下,轻轻牵起任江城的手,躲到了一株大树后。
手中是一片绵软,向来冷静的他眼神甜蜜又迷惘。
任江城握到他温暖的手掌,亦是耳热心跳,又是羞涩,又觉甘美。
她定了定神,探头往外看。
一男一女在河岸边柳树下激烈的争吵。
那男子约五十余岁,怒道:“三殿下要约那位女郎见面便约那位女郎见面,要你管?老夫拿你当号人物,跟你客客气气的,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老夫出面跟南朝要你,将你要回我大魏肆意折磨,你可满意?”
那女子立即沉默下来,似有惧意。
那男子更气焰更盛,冷哼道:“别人叫你一声钟大家,你还真以为自己可以为人师表可以光明鲜亮的做人了?哼,你在老夫眼中,不过是名没入掖庭的奴隶罢了!”
“原来这人便是由北朝逃过来的钟大家,这男子在拿抓她回北魏来威胁她。”任江城暗暗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