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城走后,任平生拉拉范瑗的手,“娘子,阿令要请桓十三郎。”
“阿令想请,那就想啊。”范瑗不在意。
任平生清了清嗓子,“娘子,桓十三郎……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范瑗诧异看了他一眼,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娇嗔道:“郎君,你不许因为他是桓家的人,便对他有了成见。之前的事便不说了,这回我能平安无事,多亏了桓十三郎和桓十四郎两兄弟。你不感谢他们么?看来你是不把我的安危放在心上啊。”
“不是这样的。”任平生急忙为自己辩解,“我怎会不把你的安危放在心上?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介意他是桓家的人,对不对?”范瑗见他神色惶急,心便软了,语气柔和,“好了,我知道大王和桓家过往有恩怨,不过大王一向英明,桓家两兄弟帮过咱们,咱们设宴邀请,大王是不会介意的。”
“大王是什么样的胸怀,自然不会介意这个。”任平生见妻子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有些沮丧,苦笑道:“不是因为大王和桓家的恩怨,而是桓十三郎……真的不怀好意……”
他一时也和妻子说不清楚这件事,索性不深谈了,“娘子,桓十三郎和十四郎可以请,不过阿令出面招待他们不合适,还是我来做主人吧。”
他的意思就是不让任江城和桓广阳、桓十四郎兄弟接触、见面,范瑗倒也赞成,“虽说阿令和他们早就认识,早就见过面了,不过阿令出面招待他们确实不合适,有劳郎君了。”
任平生大喜,“好,就这么说定了。”
他心情莫名愉悦,这时候再想起桓广阳,也觉得好像没那么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