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宸站起来,螓首为含,笑不露齿的答道:“祖母可是冤枉父亲了,父亲养这些兰花,原就是要孝敬祖母的,总说祖母爱兰,倾注的可不是一点心血,我是借花献佛,不敢居了功。”
宁氏就薛云涛一个儿子,有的时候夸她儿子比对她说任何好话都中听,更别说这些儿子孝顺的话还是从嫡亲孙女口中说出来的,听起来就更是真实了不少,当即就把宁氏给说的展开了笑颜。
西府的大夫人赵氏看了一眼进退有度的薛宸,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眸光微动,而后就跟着附和说道:
“到底是四叔会教女儿,瞧把宸姐儿教的,这般的灵透,竟然让婶娘笑得这般开怀。”
薛宸但笑不语,不施粉黛,容颜自光,嘴角噙着微笑,脸颊两旁似乎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特别纯美好看,赵氏见了,兀自敛下了目光,调转过头去。
薛绣用帕子掩唇从旁说道:“瞧瞧,咱们宸姐儿一来,老夫人笑了,太太也笑了,就像咱们几个先前有多不懂事一样。”
薛绣人美声甜,这番似嗔似怨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是十分顺耳,宁氏和赵氏对看一眼,不由自主的摇头发笑,薛氏也开口说道:
“要我说呀,这些小丫头片子才是了不得了,如今连咱们都敢打趣了。”
赵氏跟着附和:“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
薛氏笑着喊冤:“哎哟,这倒成我的不是了。”
屋内一阵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