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也有点奇怪,这裏真静。不过他很快释然:“我听说有许多地方为了不让知了叫影响人的情绪和休息,都会在夏天来到之前给树喷一种药,喷了药之後的树知了会没办法待在那裏。可能这学校也这样做了,怕知了叫影响学生上课吧。”
他们只转了不到一半,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
“没办法,这学校太大了。”贺瑞博看看手机:“全转完估计都得天黑。”他又看出点新问题:“哎,这裏没信号。”
景文看看,果然,一格信号都没有。
“大概这周围没有信号塔吧。”
贺瑞博有些懊恼,未免又抱怨几句荒山野岭与世隔绝之类。
他们开始往回走,贺瑞博忽然低下头来,压低了声音神秘的说:“哎,景文,听说这些有年头儿的地方……常会不干净呢。”
景文看看他,贺瑞博眼裏都是好奇,并没有什麼别的意思,他又说:“你能看见什麼不?比如穿白裙子的哀怨女人什麼的……”
景文又好气又好笑:“胡说,就算有,这会儿大中午太阳正旺,也不会有东西出来。”
“哦,人家也得纳凉啊。”贺瑞博讷讷的摸摸鼻子:“呃,你就没有什麼,什麼感觉吗?”
景文没说话,回头看了一眼。
无边无际的绿色涨满眼帘,阳光正炽,树叶绿的那麼鲜脆爽利,仿佛随时会滴下绿色的汁液来。
景文摇了摇头。
这学校裏的气息很……干净,很空,什麼也闻不到。
虽然是旧学校,沈郁肃穆是自然的,但是没有一点那种景文熟悉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