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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穹衣抚慰地抚摸着她的发丝,然后捧起她的脸,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你再怎么想他,他也不可能在回来了……”

她摇头,伏在他肩上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他都不回来看我一眼,哪怕就是远远让我看一眼,让我看看他变成什么样子,瘦了没有……不是说人死了,只要有所眷恋,就舍不得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吗?他为什么说走就走,为什么那么狠心?”

“因为他知道,你还有我。”

她含泪点头,靠在他的肩上汲取着安慰。

陆穹衣陪落尘在祠堂呆到很晚,才送她回房,文律来找他说武当派有人来送贺礼,他才依依不舍般与她告别,出去应酬客人。

陆穹衣走后,落尘点上香薰,让清甜的香气驱走身上微微的不适感。然后,她拿出刚刚fèng制好的嫁衣,穿在身上,指尖细细抚过袖口领口的花样,每一处都是他曾描绘的样子,分毫不差。

菱花镜前,她一下一下梳理着长发,她记得她小时候总是不太会梳发髻,坐在镜子前面绾来绾去都绾不好发髻,她索性放弃了,披头散发跑到院子里,每次宇文楚天都很无奈地拉着她回房,帮她梳头,其实他也不会梳头,绾的发髻总是松松的,一不留神就会散掉,所以很少像平常的女孩子那样蹦蹦跳跳……

浅沋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终于抵抗不梦容香的效力,昏昏沉沉睡去。

“浅沋?浅沋?”她没有回答,已经睡沉了。

落尘才抽屉里找出一把陆穹衣让人给她定制的匕首,披头散发走进以前宇文楚天住过的院落。自从他离开后,她每天都要来一次,帮他打扫房间,寻找他以前留下的痕迹,哪怕就是他用过的一个茶杯,她都要捧着看很久。

所以她非常熟悉这里,连树下有多少落叶她都看得出来。看着树下被踩碎的枯叶,她猛然停住脚步,整个人僵直地站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