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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璞一听怒意顿时迸发,“她是未出阁的姑娘,你竟敢趁她酒醉坏她名声!”

樊如素眸中笑意更盛,“酒醉?她很是清醒。”

清醒?宗璞一声冷笑,怎么肯信。

马夫收到他眼色,向樊如素攻去,樊如素仍剪手站在原地,嘴角犹自噙笑,竟似并不畏马夫,宗璞心里莫名一紧,嘎吱声响,却见房门又开,冬凝急急而出,衣服散乱,身上披着樊如素的外袍。她神色清醒,却确是没醉。

“宗璞,你回去吧。我的事不必你管。”

心里仿佛被什么钝器狠狠一砸,宗璞怔怔站在那里。

樊如素碰过她了吗?

这是她对他的报复,因为她认为是他间接害了翘楚?

自睿王府花园一别,连日多事,他甚至没能找她,和她说上一句话,她当众打他一刹,他竟没有半丝怒恨,而是痛苦。帮清苓,是出于一种很复杂的心思,但翘楚的死,上官惊鸿的伤,她的疼还有对他的恨,快将他逼迫得无法透过气来。

这时,她身上一切——那股闷痛让他几乎站不稳,他伸手便向冬凝抓去——他要她给他说清楚,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

他的手未到她衣衫,一抹白影已抱过冬凝,转瞬消失在屋檐上……

翌日午。

整个朝歌很多地方似乎突地寂静下来,有些地方却突地让人心悸的热闹起来。离黄昏还早,通往皇城的各大要道却已布满前往皇城口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