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哪种都不为许太太中意。

灵素似乎语不惊人死不休,补充道:“阿姨,你家老太太生前养着一株君子兰吧,这花娇贵,不能老浇水。”

许太太脸上已经是一片惨白,吓得浑身发抖。

许家老太太辞世两个月,近日几忽然频频入梦,不停地说:“够了!太多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老太太心爱的那株君子兰出了问题。

还有,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人?她怎么知道他们许家那么多事?

许太太眼里,沈灵素笑容充满揶揄,邪气非常。

灵素没有坐多久就告辞了。走出了许家大门,她耳边忽然响起许太太的声音,听声音分明是质问儿子:“你说的女同学就是她,怎么身上一股味道?”

灵素从来没有像那时那样痛恨自己的异能。虽然知道人家必定会嫌弃自己,可是耳不听还可以图个清净。

她当下冲回宿舍,打来一桶凉水,使劲往身上冲,又拿毛巾大力搓洗身体。如此这般折腾许久,直到浑身通红,皮肤疼痛不止才收手。

回到家里,问母亲:“妈,我身上是不是有股怪的味道?”

母亲埋头切菜,答道:“每一个人都有体味,这和出身无关。”

她知道女儿在学校会遇见什么事。

沈灵素到很久以后才明白,许太太是说她身上有股狐骚。

他们厌恶某人的时候,就爱把对方比做动物;当他们喜爱某人的时候,也爱把对方比做动物。

下午没课,中午放学后,灵素直接搭班车去医院。

家,学校,医院,路线连起来呈三角形,她这样走了快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