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茂茂捏着手里的棉签, 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水母。
水母的外伞探出,两根完整些的触手搭在桶身上,正在等待她的回答。
夏茂茂低下头, 又开始涂消毒水, 但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她轻快地说:“好啊。”
结婚呗。
傍晚那会儿都该答应他的,可惜当时没来得及说出口。
他们都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生生死死都在一起, 结婚,是件大事,某种角度来说又不算什么了,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分开了。
水母半天没说话, 还是夏茂茂觉得飞船里安静得都有些诡异了,这才抬起头看向水桶。
水桶上空空的, 没有水母, 也没有触手,她探头一看, 严辞整个水母都瘫在水底, 头朝下,触手朝上, 一动不动。
夏茂茂被它吓到了:“你怎么了?”
水母的声音听起来很虚:“我,静一静。”
夏茂茂:“……”
她摇了摇头,不再看她格外不争气的男友。
这会儿消毒水涂完了, 她开始抹药膏,抹着抹着,一只触手碰了碰她的头顶。
夏茂茂不耐烦地抬头:“又干嘛?”
她刚一抬头,面部的皮肤就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居然是水母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外伞探了出来,夏茂茂被那股鱼味一熏,飞快地把头缩回去了。
对此,水母表示不满:“缩回去干什么?书里说这种时候都要亲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