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寻了个路边的树荫, 言裕才放开对方停下了脚步。
“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吗?”
言裕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红着眼睛抹着眼泪的女孩子说话,只能胡乱找了个话头。
女孩抬头看了一眼板着脸的言裕,有些怕怕的垂头, 双手捏着挎包带子,脚下的小皮鞋鞋尖无意识的画着小圈圈, “嗯,我、我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
跟个乖巧小学生似的。
事实上言裕本身也才十八未满,不过言语心理上依旧认为自己是三十多的
大叔, 面对同龄人的时候不自觉就做出长辈的样子。
“为什么要偷跑出来?看你也不像是经常坐公交车的样子。”
言裕实事求是,实在是这个小姑娘站在公车里太打眼了。
不是说她的打扮,而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气质。
小姑娘又抬头瞄了言裕一眼,这回直接是眼泪盈眶, 然后小姑娘就往地上一蹲捂着脸小声啜泣,肩膀一耸一耸的。
偏偏声音压得极低,呜呜咽咽的,比嚎啕大哭还让人听得心疼。
人行道上一对少年少女,少女还蹲在地上哭,少年板着脸垂头看着,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奇怪,路过的行人忍不住扭头看,有的人甚至还驻足询问。
“没事,我妹妹偷跑出来,被我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