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收回目光转向他:“你很想我杀你?”
清平微微地笑:“人活百年,终有一死,不过早晚之分罢了。”
李越凝视他:“究竟为什么你要对付我?我说过可以不做这个摄政王。如果你是为了小皇帝……”
清平也凝视他:“殿下只要在摄政王的位子上坐下去,将来就非取皇上而代之不可。一山不能容二虎。殿下牵挂太多,实在不能如自己所说一般洒脱。清平早说过,这世事,身不由己太多,殿下除非自登皇位,否则便只有一死。什么全身而退,都是绝不可能之事。至于清平自己,不如此,不能复先父之名,不如此,不能正寒家之声。卫家世代忠良,绝不能背负叛国之名,否则清平纵在地下,难见列祖列宗!”
李越默然,半晌,点了点头:“你也有道理。这世界,毕竟与我的不同。”
清平目光湛然:“殿下不必再犹豫了,该动身了。”
李越忽然长笑,打个口哨将马匹唤到身边:“不错,是该动身了。”
清平深深吸了口气,平静地闭上眼睛。半晌,却没有半点动静,惊讶地睁开眼睛,却见李越已经翻身上马,将另一匹马的缰绳也握在手里,看样子是准备走了,却并没有杀他的意思,不由惊讶道:“殿下——”
李越低头看他:“特训军都是兄弟,我当时说过这话,你也并未否认。”
清平茫然点点头,不知他什么意思。李越拨转马头:“既然是兄弟,如果有人活下来,你必须保住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