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兮站在永夜住的客房内,这里干干净净,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难道是入夜前就失踪了吗?
安伯平站在他旁边,忧虑道:“这里绝对没有动过。今晨我来这里唤公主时,发现屋内无人,这才前来报讯。我已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
风扬兮默默的听着,向来锐利的眼神中有几分担忧。“永夜住进来时,这里的文房四宝可有动过?”
“没有。”
他看着打开的砚盒眼睛一亮,又凑上炉台,蜡烛已灭,上面沾了些纸灰。永夜画过什么又烧过什么?无人进入,她烧掉的纸灰太少,没烧掉的东西永夜会随身带走吗?风扬兮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锐利的目光从房梁看到窗户。他突然躺了下来,钻进了硕大的书桌下。
风扬兮的心怦然跳动。书桌底部一柄飞刀钉住了两张未被烧尽的纸。他小心取了下来,看了又看,放进了怀中。
“永夜昨天还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风扬兮声音冷洌,眼神又恢复如鹰隼一般锐利。
安伯平讷讷道:“照事先商议,她是以画赵子固佛像住进来的。在下就领公主去佛堂看了佛像,母亲常年礼佛,永夜也见到了她。”
风扬兮什么话也没说,大步走向佛堂。
莲座观音慈眉善目悲天悯人俯瞰众生。浓浓的沉香味道在佛堂弥漫,浓得嗅不到别的味道。